,说道:“六爷,话是这么说,事是这么办——可是,我真正是心有不甘!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六爷,我不是为我自己,我是为你不甘!”
恭王抬起头来,眼中精光一闪而没。
宝鋆“嘿嘿”一笑,说道:“六爷。我跟你讨句实在话。对他——你甘心吗?”
这个“他”。说的是谁,不需指名道姓,二人自可默喻。
恭王默然片刻,自失地一笑,说道:“这个话,除了你,任谁都断乎不能跟我提起的——好,佩蘅。你既能开这个口,就足见咱俩是真正的知己!”
宝鋆心中一热,喊了声:“六爷!”一时之间,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恭王摆了摆手,说道:“这是个好题目,好就好在——嗯,我就给你句实在话:我既不能说‘甘心’,也不能说‘不甘心’。”
这叫“实在话”?
“六爷,你的话,堂奥太深。恕我愚钝,请示其详。”
恭王说道:“‘不甘心’这一层。咱们暂且不提。先说‘甘心’——我仔细思 量,此人做事,确有叫你不能不佩服的地方。”
“哦?”
“佩蘅,不晓得你察觉没有,有一些事情,譬如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