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: 先连我也是没有想到的!”
“还有,什么‘地价大涨,获益最钜者,乃是沿线之地主’——佩蘅。你也晓得。反对铁路最力的。正正好就是这班人!听他这么一说,这班人都该糊涂了:怎么,铁路打我这儿过,我不是亏了,而是赚了?”
宝鋆说道:“这——就是说,跟改革旗务一般,对相关人等,也要一边‘做减法’。一边‘做加法’?坏风水算是‘减法’,生利兴旺算是‘加法’?”
恭王点点头,说道:“是。不过,‘坏风水’这回事,他是不认的。”
“还有,就在会议铁路之前,他上折请复京官的原俸。这,也算是一边‘做减法’,一边‘做加法’——就像你说的:一边伸巴掌,一边给甜枣。阎丹初那一番做作。我估计,也是和他两个串通好了。唱红白脸罢了。倒弄得一班京官,七上八下,患得患失。”
恭王站在宝鋆面前,微微俯身,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:“总之,就是叫你下不定决心、拿不定主意,来同他对着干!”
宝鋆不说话了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吐出一口浊气,闷闷地说道:“如此说来,是怎么也动不了他了?”
恭王停下脚步,背着手,默然片刻,说道:“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