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的!”慈禧笑嗔了一句,手搭在关卓凡伸过来的胳膊上,站了起来。
进了内寝,抬头一看,慈禧不由自主,轻轻地“咦”了一声,声音虽低,却充满了莫名的惊喜。
寝卧的墙上。挂着一幅极大的画儿。高近丈许。宽过六尺。画儿正中,一位丽人,戎装毕挺,臻首微昂,拄剑俏立,端仪万千——却不是自己又是谁?
御姐整个人都怔住了,心跳也快了起来,脑子中甚至微微地有一点儿晕眩。
舒了口气。缓过劲儿来之后,定睛细看。
自己头戴凤冠,身着深绿色的轩军“军礼服”,脚蹬黑漆软皮长靴,披着金绣镶边的大氅,拄一支镶金嵌玉的细长的马刀。
凤冠上的东珠、胸前的铜纽扣、袖口的宽边金丝绣饰、铮亮的皮靴、马刀的纯银护手,都在闪烁着异样的光泽。
慈禧认出了自己站在哪儿——“冠军号”的“前舰桥”。
画面的背景,是黑色的栏杆、红色的烟囱、橙色的桅杆、白色的云帆。当然,还有一碧如洗的天空。
纤毫毕现,气象万千。
能够看见自己的睫毛和瞳孔的反光。能够分辨出穗带上繁复细致的花纹。
自己本来中等身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