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再为难也是昨儿的事儿了。今儿见到涤翁,我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——涤翁,这驻英公使的人选,我已有了。”
曾国藩“哦”了一声,随即沉默下来,并没接关卓凡的话头。
驻英公使的人选,非直隶总督职权范围之内的事,关卓凡这句话,既没有直接问他什么,他是恪守“万言万当、不如一默”的人,也就不主动询问。
心里面还是奇怪:关我什么事儿呢?
旁边的赵烈文,已经猜到了两三分,他的“养气”功夫,可比不了曾国藩,脸上已是微微动容。
关卓凡慢吞吞地说道:“这一位,也是姓曾的。”
曾国藩露出讶异的神 色,他不能不说话了:“请贝勒明示。”
“曾劼刚。”
曾国藩的吊梢眉吊得更斜了,眉心攒在了一起,嘴巴微微张了开来。这副目瞪口呆的表情,莫说关卓凡,就是赵烈文也从来没有见过。
过了好一会儿,曾国藩醒过神 来,说道:“贝勒说……”
转念一想,这是何等大事,关贝勒岂能拿来说笑?一念及此,硬生生地将“笑了”两个字咽了下去,动作狠了点儿,岔了气,不由猛烈咳嗽了几声。
平静下来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