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卓凡说道:“左季高这封信,最紧要的一句话,大约是这句,嗯,‘盐务乃国计,非锱铢之计;乃庙堂之计,非铜钿之计。↖↖,”
一时之间,大伙儿都没有说话,都在转着念头:左宗棠这句话,是什么意思 ?
半响,文祥率先打破了沉默:“左季高似乎……对陶文毅的‘纲改票’,有不以为然的意思 啊?”
这二十个字,没有一个字,提到陶澍的“纲改票”,但几个大军机,人同此心,都想到了这上面,只是不大好意思 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。文祥率先发声,大伙儿不由都轻轻舒了口气。
恭王微笑道:“怪不得左季高说什么‘不足为外人……’”
“道”字没有出口,一笑打住了。
陶澍是左宗棠的恩主、挚友、亲家,左宗棠对陶澍的微言,自然不好公诸于众。
关卓凡点了点头,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这句话,既是对文祥说的,也算回应了恭王。
他微微一顿,继续说道:“左季高的话,说的虽然委婉,但意思 是很明确的:盐务固然要改,但不论怎么改,朝廷都要将之抓在自己的手里,陶文毅的‘纲改票’,口子开的太大了,只怕终有一天,大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