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盐业公司’的账,总账、细账,都要查。”
文祥微微舒了口气,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就好。”
关卓凡说道:“这个‘盐业公司’,不好叫‘官运官销’,更不是‘官督商销’,嗯,该叫个什么名目好呢?”
大伙儿晓得,他这话,是“自问自答”,于是,无人接口,齐齐静候下文。
果然,关卓凡顿了一顿,又说道:“我想,这个‘盐业公司’,本钱是朝廷的,也就是国家的,可谓‘国有’;运作全行西法,拿洋人的话来说,就是正儿八经的‘企业’。嗯,是否可以称之为‘国有企业’?”
“国有企业”?
曹毓瑛说道:“好!名不正,言不顺;言不顺,事不成——‘国有企业’四字,名正言顺,责权明晰,真正除旧布新!”
许庚身向郭嵩焘说道:“筠翁,请教,既为‘企业’,行以西法,是不是该这么说:这间‘盐业公司’,一年的‘销售额’,几近一万万两白银,一年的‘纳税额’,数以百万两计?——我想,泰西各国虽强,也未必有这么大的‘企业’吧?”
之所以要向郭嵩焘“请教”,是因为郭嵩焘掌“顾问委员会”,下面的“国债股”、“铁路股”和“奉恩基金”,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