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正本清源的堂皇大计!”文祥颇为激动,“灶户都是安分人家,但凡有一口安乐茶饭吃,谁愿意扞法售私?那都是被一班无良‘场商’逼的!”
关卓凡点了点头,说道:“如此一来,‘盐业公司’买盐、卖盐,进价不能过低,售价不能过高,这中间的皮费,咱们就得替‘盐业公司’多打算打算了!”
众人都在“打算”,屋子里,一时安静下来。
过了片刻,文祥率先打破沉默,他咬了咬牙,说道:“索性,狠狠心,由‘场’到‘岸’,沿途的厘税,一刀切了!”
这一刀切得好生厉害,真是得“狠狠心”才成。
关卓凡眼睛一亮,但他忍住了,没有马上说话。
其他人还在沉吟,许庚身已做出了断然的神 态,说道:“我看博公此议可行!如此一来,地方可能多少有些损失,但咱们都晓得,沿途关卡,吃拿卡要,名目繁多,浮费比正项多得多!‘盐业公司’掏出来的,十之七八,都进了私人的腰包!一刀切了,地方损失其实有限——真正徒呼荷荷的是那些个私人!‘盐业公司’却皮费大减,这笔账通扯算起来,得大于失,做得过!”
郭嵩焘也点了点头,说道:“‘地方’也是朝廷的,‘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