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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卓凡举杯,微笑说道:“我晓得先生酒量不弘,我满饮一杯,先生随意。”
说罢,仰起脖来,一口干了,然后,向田永敏照了照杯底。
王爷虽然说“随意”,田永敏可不敢真“随意”,双手捧杯,暗暗吸了口气,也是一口干了。烈酒一倾入喉,几乎就要咳嗽起来,他努力抑制,总算没有失态,但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。
轩郡王满脸笑容,抬手示意:“随意,随意!”
略吃了一两口菜,关卓凡说道:“琴子和优子,已经离开长崎,大约这两日就要到天津了……”
田永敏浑身一震,颤声说道:“王爷是说……拙荆和小女?”
关卓凡一笑,说道:“当然,哪里还有第二位琴子?”
如果田永敏是地道的中国人,关卓凡当然不可以直呼他的内眷的名字,不过,田永敏毕竟是日本人的里子,关卓凡如此称呼,并不算唐突,反显得比较亲切。
田永敏又喜又忧,喜的是一家团聚,忧的是:老婆、孩子过来了,住哪里?
请求接妻儿来中国的呈文是递上去了——这是“输诚”的一种表示,可是,如何安置她们母女,田永敏根本没有准备——这个事儿,他一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