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啊……”
“先帝对我,”婉妃缓缓道,“大约多少谈得上‘敬重’二字,可是——”
顿了一顿,婉妃的声音变低了,也带出了一丝苦涩:“侍寝的时候……是极少的。讲文戏墨之余,手谈一局,也就去了。到底,先帝待我,不过一个‘女清客’罢了。”
丽贵太妃心中大受震动,她微微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什么。
踌躇了一会儿,心翼翼地问道:“这个‘戏墨’、‘手谈’……呃,是什么意思 呢?”
婉妃微微一笑,道:“‘戏墨’就是画画,‘手谈’就是下棋——告诉姐姐一句话,这些个词儿,女人不晓得什么意思 ,或者装傻不晓得——还更好些!你拿出来问男人,你就看男人那个得意洋洋的劲儿吧!如果你什么都晓得了——”
她轻轻摇了摇头:“那男人还有什么劲头?”
丽贵太妃呆呆地看着她,好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。
“姐姐,”婉妃微嗔,“你别拿这种眼神 看我,怪瘆人的!”
丽贵太妃回过神 来,连忙道:“不,不,是你的……真正有道理!这番道理,我是再也想不出来的!唉,我是太笨了!”
“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