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许给了‘他’手下的那个叫伊克桑的吗?”
丽贵太妃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她隐约知道女儿说的“路子”是什么了。
这个“二舅”,其实是“表舅”,即丽贵太妃的一位表兄。
前文说过。关卓凡替伊克桑做了一头媒。女孩子是丽贵太妃之父、工部屯田清吏司郎中庆海的“内侄孙女”——这位“内侄孙女”。就是丽贵太妃这位表兄的独女。荣安公主口中的“惠丫头”,即此女也。
“这桩婚事,”荣安公主说,“女家的大媒,是咱们老太爷;男家的大媒,其实就是‘他’自个儿……”
说到这儿,荣安公主脸儿又红了一红。
“咱们老太爷”,指的就是庆海了——倒也没多老。五十出头而已。
“你是说,”丽贵太妃不大肯定地说,“请老太太把话转给老太爷,再请老太爷去见‘他’——用……媒妁‘吃讲茶’的名义?”
荣安公主又笑了:“额娘,哪儿能呢?‘他’这个媒人,哪里能够走到台面上来?再者说了,叫一位王爷,出面为手下的将军的婚事‘吃讲茶’,说出去,那不是笑话吗?还有。要是没有公事,也不能叫老太爷去见他——太扎眼了!可是公事——工部屯田清吏司的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