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到封疆大吏,下乡视察民情。戴草笠,骑驴子,不晓得的,都以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清廉质朴,不改本色,我一向是很佩服的。”
关卓凡点点头:“可是,说到‘心胸气量’四字,杨厚庵就万万比不得雪翁了。好,咱们先不说杨厚庵了。雪翁。我有一件顾虑,萦绕心头已久。清夜思 量,辗转难眠,要请你指教。”
彭玉麟微微动容,说道:“‘指教’二字,我当不起,王爷有什么谕示,就请说吧,玉麟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关卓凡缓缓说道:“长江水师之积弊,雪翁施以霹雳手段,雷厉风行整顿一番之后,自然面貌一新,可是”
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:“雪翁方才也说过了,‘想当年,这是何等样一支虎狼之师?脑袋掉了,眼睛都不眨一下!现在不打仗了,不过一、两年光景,好逸恶劳,贪图享受,不堪至此’”
“嗯,我的顾虑是:再过个一两年,这支水师,会不会故态复萌?李与吾是否真有这个本事,约束若辈,永不重蹈旧辙?”
彭玉麟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话来。
关卓凡凝视着彭玉麟:“雪翁称李与吾‘得吏士心’,其实,黄昌歧也是‘得吏士心’的,结果嘿嘿,这上面,不晓得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