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。”
心里已隐隐觉得不安。
“雪翁心里明镜似的,”关卓凡说,“我要请教,章程定规,‘如遇各本境督抚檄调剿捕操练,须立即奉檄前往,不得借口等待提督回文,致滋迟误’嗯,不晓得实际情形如何呢?”
彭玉麟呆了一呆,但他自然无可回避:“阳奉阴违,檄调不灵,比比皆是所以才要大力整顿……”
讲到“整顿”二字,声调已经低了下去。
心里面发虚了。
“阳奉阴违,檄调不灵”之关节何在,他不是不知道,可是,这一层,不比军纪、训练,如何“整顿”?
“如何整顿?”关卓凡却不容他轻轻滑过,“章程说,‘凡总兵由本境总督节制,副将、参将以下各官由本境巡抚节制’,可是,‘总兵’也好,‘副将、参将以下各官’也好,都是长江水师提督的属官,不是‘本境总督’、‘本境巡抚’的属官而任何一个总督、巡抚,都管不着长江水师提督!”
“‘其余水师政务,各督抚须商之于长江水师提督,听候主持’这,长江水师提督之于沿江各省督抚,不但是‘敌体’,简直隐隐然侵乎其上了!”
彭玉麟的背上生出汗来。
“‘本境总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