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不了。原先的‘养蚕、缫丝人家’,一部分进工厂做工,剩下那一部分,专一‘养蚕’就好。到时候。缫丝厂派人下乡。向他们收茧。彼此分工合作,岂不四角俱全?”
胡雪岩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启禀王爷,其实目下就有收茧的‘茧行’。可是,茧行收茧,价格经同行公议,划一不变,养蚕人家不能讨价还价——这个价格。实话实说,实在不能算高。所以,养蚕人家卖茧子,一定吃亏——单靠卖茧子,是很难……吃饱肚子的。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所以,江浙养蚕的人家,才要自家养蚕,自家缫丝,丝的价格。自然比单卖茧子要好得多,如此。一家子的一日三餐,就有着落了。”
关卓凡淡淡一笑:“雪岩,你这话,倒是点出了关窍——单靠养蚕过不下去,就是因为茧行把茧子的价钱压得太低了嘛!这好办,缫丝厂建起来后,收茧的价格——缫丝厂自己去收也好,茧行去收也好,仿盐务例,不再由什么‘同行公议’,一律改由朝廷例定!一句话,不可过低!”
胡雪岩心头大震。
“盐务上面,”关卓凡侃侃而谈,“向灶户收购食盐的价格,如果过低,灶户交盐不得值,非售私无以为生——若任由‘场商’坐地压价,无异逼良为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