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新式缫丝厂办了起来,”李鸿章目光炯炯,“江浙一带,不论经济还是民生。格局统统都要大变了!轩王居然能够说动当地丝商,弃土法,办新厂,真正……了不起!不晓得,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大约不脱软硬兼施、连哄带吓这一套吧。”周馥微微一笑。“据说,轩王拿了‘直缫机’缫出来的丝,给当地的丝商看——白,滑,不断线,不起毛。土丝万万比不得!轩王说,如果不尽早改弦更张,不出三年,江浙的丝商,不论大小。饭碗统统要打得粉碎了!一班大丝商被吓到了,终于接受了轩王划下的道道。”
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:“大头子就范了,其余中小丝户,自然唯他们马首是瞻。”
“嗯,擒贼先擒王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女子走出家门,到工厂里做工,抛头露面。嗯,那边儿的人,有没有什么议论呢?”
“自然议论纷纷。”周馥说,“不过,‘丝业公会’说得妙:缫丝厂‘封闭式管理’,外人进不去,同在家里又有什么分别?所以,女子进工厂做工。不算‘抛头露面’!”
李鸿章哈哈一笑,说道:“这叫‘硬拗’了。”
周馥也笑:“是。不过,拗得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