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出身的读书人,不仅仅是埋首书斋里做学问,更要襄理天子,抚牧万民!嗯,是要与闻国计、参知政事的!如果都像刘偶斋那个样子……嘿嘿,这个天下,会给治理成什么样子?”
“王爷……似乎过虑了?刘偶斋那样的,毕竟只是少数……”
关卓凡打断了倭仁的话:“只怕不少!”
言罢,站了起来,来回踱了两步,说道:“艮翁,我晓得,颇有人抱怨,我用人。少用‘正途’出身,多用‘杂途’出身——可是,真正叫无可奈何!正途出身,如果有足够合适的人才。我何必舍近求远?我难道不愿意听言路的一片颂扬之声?实在是没……唉,实在是难!”
顿了一顿,又踱了两步,说道:“现今的世道,真正叫‘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’。中外形势,日夕万变!‘一心只读圣贤书’是要的,可是,‘两耳不闻窗外事’,是决计要不得的了!许多正途出身的人,如刘偶斋之流,还是没有醒过味儿来!”
“国计所关,一出一入,要么,几百万两银子的上落。要么,几千颗人头的去留!艮翁,你想一想,责任如此之重大,我怎么敢用昧于形势之人?我如果一味讨言路的好儿,所用非人,那……不是欺君,不是误国吗?!”
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