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”变成了“极是”。
“就算有人真的糊涂到家了,好赖不分,脑子死活转不过弯儿来,那又如何?”
关卓凡一笑:“艮翁,林文忠公的《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》,其中两句。我尤其欣赏:‘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?’生死祸福,尤不在话下,一点点虚名。又算得了什么?”
倭仁脑子中微微“嗡”的一声,额上立时见汗,他站了起来,躬身说道:“王爷教训的是!倭仁汗颜!林文忠贤者楷范,原应为我辈追摹!我,唉。是想的太多了!这,真是……惭愧,惭愧!”
关卓凡也站了起来,将手一让,说道:“不敢,艮翁请坐!”
两人重新坐了下来。
“艮翁,”关卓凡用极恳切的语气说道,“不瞒你说,改革八旗的时候,我是抱了‘粉身碎骨’的宗旨的,现下看看如何?天没有塌下来嘛!非但如此,说好话的,愈来愈多了!愿意‘出旗’的,也愈来愈多了!为什么?事实摆在眼前:‘出旗’的,比‘在旗’的时候,辛苦是辛苦些,可日子过的好多了!”
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:“其中发到东北去的,朝廷‘协助生业’,给种子,给农具,给牲口,嘿,开荒开得最多的一户,足足开出了好几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