哟,”他假做失惊,轻呼了一声,“这个月,在敦柔那儿,还真是……呃,比荣安那儿,少了……几天。”
他的做作,极其自然,慈禧不虞有他,说道:“我就说嘛!你这么做,可不大好!这个样子,能叫‘一碗水端平’?能叫‘一视同仁’?能叫‘不分轩轾’?敦妞儿这孩子倒是一向大方的,可她下边儿的人,未必都服气吧?‘家和万事兴’,你这么做,时间长了,可不是……自个儿给自个儿添乱?”
“呃,太后教训的极是,臣惭愧!”
关卓凡扮出“惶悚”的样子,连连点头。
顿了一顿,又苦着脸说道:“不过,这个月,情形特别一些,呃,这个……”
“情形特别?特别在哪儿呢?”
“臣去敦柔那儿的时候,刚巧赶上……呃,敦柔的身子不爽利。她说,这几日,你还是去丽姐姐那儿吧,于是我就,呃,我就……”
在这儿要特别说明一下,为表明双方地位完全平等,荣安公主和敦柔公主之间,不叙年齿,而是互称“姐姐”,这是绝无仅有的安排——没法子,谁叫这桩婚事,本身就是绝无仅有的呢。
“真的假的?”慈禧又好笑,又好气,“你这个人!唉,不晓得讲你什么好!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