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《礼记正义》曰,‘此一经,是权礼也。若值国家有事,孝子不得遵恒礼,故从权事’。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就是说,‘经’也好,‘权’也好,都是‘礼’,拿‘守制’来说,只要‘国家有事’,便可‘从权’,即‘夺情’。”
又顿了一顿,说道:“这个‘国家有事’,指的是金革之事,即战事,所以,古人乃有‘金革之事无避’、‘墨絰从戎’之谓。”
这一番书包掉下来,慈安听得头昏,慈禧却是明白曹毓瑛的言外之意的:俺们汉员,也是很讲道理的,只要“国家有事”,便可“夺情”。不过,除战事之外,其他就不在“夺情”之列了,包括翁同龢这档子事儿。
慈禧微微冷笑:“果真是‘金革之事无避’么?咸丰七年,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病逝,曾国藩报了丁忧,即离营回湘。彼时,咱们和长毛正打得热闹,朝廷要他‘夺情’,人家呆在湘乡,就是不肯挪窝,接连上书,一定要在籍守制,就这么干顶了朝廷小半年,朝廷没有法子,只好准了他的奏。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那个时候,我正侍候先帝看折子,我还记得,先帝准他的奏的时候,唉声叹气,脸色那个难看!”
慈禧的语气愈来愈是激烈,压得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