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啊,博川。我不是说你,我是说我自个儿!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什么迟?什么早?哪儿就到了时候了?六爷,国家少不得你,朝廷少不得你,我……我们,也少不得你!”
国家少不少得你,朝廷少不少得你,且两说,可是。“我少不得你”,却是千真万确的。
恭王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佩蘅,你的话。我心感!可是唉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!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一个军机处,两个亲王,太挤了!”
宝鋆和文祥,都是心头一震。
“政出多门。”恭王说道,“是国家行政大忌。虽说,军机领班的名分已经定了,是‘他’,不是我,可是,我的身份摆在那里,资历摆在那里,朝野上下的故旧,也摆在那里,我如果继续呆在枢府,下边儿的人,办事儿的时候,难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:这个事儿,是朝内北小街的意思 呢?还是凤翔胡同的意思 ?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存了这个心思 ,就难免瞻顾观望,政策的成效,就难免要打折扣此其一。”
“六爷……”
“佩蘅,”文祥说,“你让六爷把话说完。”
“其二,之前,我留在枢府,多少还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