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缚和规矩。
自我的樊篱既去,心底的那匹野马,就要撒蹄纵驰了。
生母出居天津,算是撤去了“外部的樊篱”;《品花宝鉴》、《绣榻野史》,在“自我的樊篱”上,扯开一个又一个口子,最后,秀儿轻轻一推,“自我的樊篱”,轰然坍塌。
弘德殿的倭仁和王庆祺,听了小李子传的“今日无书房”的“旨意”,诧异莫名,倭师傅脸色的难看,更不必说了。
小李子传了旨,立马开溜,生怕被倭仁叫住了,那就说什么都不对了。
太极殿内,小皇帝这一觉,直睡到巳初二刻,已是日上三竿了,自觉精神 已复,才叫人进来,服侍穿衣洗漱。
传过“早”膳,小皇帝又要“看书”了——还有半部《绣榻野史》没看呢。
只看了一刻钟,浑身上下,又是热腾腾的了。
“传秀儿进来侍候!”
小皇帝心里发了狠:一回不成,再来一回!我……我就不信这个邪!
秀儿进来,刚刚掩上了房门,小皇帝就说:“快,脱衣裳!”
进来之前,秀儿已经大致猜到,小皇帝要做些什么?可她还是没有想到,他竟然如此猴急,一声多余的都没有——昨儿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