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庆祺谢了小皇帝的“赐坐”,斜签着身子,在下首坐了下来。
小皇帝看了小李子一眼,心想,今儿是“密议”,要不要……也给他赐个座呢?可是,赐坐太监,本朝两百多年来,是从未有过的事儿,再者说了,王庆祺是朝廷大臣,叫太监和他平起平坐,他大约会不高兴,犹豫了一下,算了。
轻轻咳了一下,拿了拿劲儿,道:“关卓凡专固国朝,胁迫内外,公卿以下从其风旨,嗯,这个,乖张悖逆,其迹著矣!”
王庆祺身子一晃,差点儿从椅子上出溜下来。
这段话,是小皇帝打了许久的腹稿,自以为有振聋发瞶之功,看王师傅的反应,诚不虚也,他心中得意,继续“背”他的腹稿:
“窃弄大柄,其罪一!秽乱宫廷,其罪二!悖天逆伦,罪不容诛!朕意已决,为社稷,为祖宗,除此神 奸巨蠹!王师傅,你是朕的肱骨之臣,你要襄助朕躬,诛灭獠顽!”
春寒料峭,然而,王庆祺的汗水,一层层的渗了出来,他颤声说道:“臣冒昧,请问皇上,轩……关……之罪,呃,有什么……呃,实证么?”
道:“关卓凡专擅跋扈,瞎子都看得见,要什么‘实证’?至于‘秽乱宫廷’,我亲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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