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如何?难道,还能有哪个不开眼的,冒天下之大不韪,拿这个参他一本不成?那不成了……千夫所指了吗?
再者说了,人家口口声声,“我今儿不是以亲王的身份来的,是以学生的身份来的我早就视艮峰先生为我的老师了。”
还有,本朝恩泽深厚,就是君上亲临臣子的丧仪,也是有过先例的呢。
恭王沉默着。
“不对,”宝云微微皱眉,“我方才打的比方不对咱们那位小爷,如果真的御驾亲临,恐怕,人倭家,还不见得乐意……”
说到这儿,冷冷一笑,打住了话头。
恭王看了宝鋆一眼,终于开口了:“你是说”
“六爷,你不会还不晓得,倭艮峰是怎么走的吧?”
“……略有耳闻,未知端详,听说是又……摔了一跤?”
“六爷,你这个‘又’字用得好倭艮峰在家里窝了几个月,不就是因为摔了一大跤?伤还没有好利落,就挣扎着入直弘德殿,结果,‘复起’的第一天,就‘又’摔了一跤,这一次,运气不好,救不转了!”
“唉”
“邪门的是,”宝鋆说道,“上一回,是去弘德殿的时候,入景运门,下景运门内的台阶的时候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