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长着柏树,最里层,却是一株楝树,因此,谓之“三代树”。
顺着恭王的目光,宝鋆也看到了“三代树”。
“六爷,这就是所谓的‘三代树’了吧?嘿嘿,不晓得是柏树生出了楝树,还是楝树生出了柏树?父子、兄弟的脾性、模样,竟然会完完全全南辕北辙——就如宣宗成皇帝之于隐志郡王,亦如隐志郡王之于你和先帝!”
顿了顿,“从宣宗成皇帝算起,到今上,可也是‘三代’了。”
恭王转过头来。
“瞧今上的样子,”宝鋆慢吞吞的说道,“可是走上隐志郡王的老路了!六爷,你也是姓爱新觉罗的,这江山社稷,也有你的一份儿啊!”
恭王像被火烫到了一般,浑身一颤,瞪着宝鋆:“你什么意思 ?!”
宝鋆嘻嘻一笑,说道:“六爷,你瞪眼睛的模样怪吓人的——这么大反应做什么?我有叫你谋反造逆么?我是说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何况你是宣宗亲子、国家亲王?你就眼看着咱们这位小爷,这么没完没了的‘作’下去?”
“佩蘅,我已经开去一切差使,退居藩邸了。”
“六爷,”宝鋆嘿嘿一笑,“我说句冒失的话——你可别再瞪眼睛了,我怪怕的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