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不是危言耸听?”恭王眉头紧皱,“就算皇上有什么……不检点的地方,又何至于……不能顺顺当当的亲政?”
“六爷,”宝鋆微微斜睨着恭王,“你还在跟我装迷糊!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好,我不怕犯忌讳,把话说得再明白些——且不说今上是否走上了隐志郡王的老路,也不说他能不能在这条路上回转得来,假若——我是说假若——今上真的变成了当年的隐志郡王,六爷,你何去何从啊?”
恭王瞪着宝鋆,宝鋆毫不回避,也瞪着恭王。●⌒,
过了半响,恭王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了,接着,他挪开了视线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什么意思 ?
“六爷……”
“佩蘅,你想的太多了。”
“我想得多?只怕有人比我想的更多呢!”
顿了一顿,“这一段时间,关于皇上的种种传言,突然间多了起来,再想想那句‘社稷,太祖、太宗之社稷,圣祖、高宗之社稷,非今上一人之社稷’——六爷,你不觉得……这其中,颇有文章吗?”
恭王刚刚松开的眉头,又皱了起来:“你是说,这是有人……故意播弄?”
宝鋆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