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爷,”宝鋆笑嘻嘻的,“知弟莫若兄啊说这个话的,正是七爷!”
恭王不说话了,他抬起头,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宝鋆留意着恭王的神 情,斟酌着说道:“六爷,我觉得,七爷有这个志向,倒也……不算什么坏事。”
恭王淡淡的说道:“老七……还太嫩了点。”
顿了一顿,“不是我做哥哥的说自己兄弟的丧气话,他这个人,言大而空,就是南方人说的那种……‘看人挑担不吃力,自己挑担步步歇’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,但是真把事情交给他做了,却没有一件能够做得好!”
“六爷,你对七爷,未免,嘿嘿,太严肃了些。”
严肃?
恭王看了宝鋆一眼,说道:“别的不说,一个原本好好儿的神 机营,交到他手上,变成了副什么样子?白费了文博川的一番心血!如果神 机营一直由文博川管带,何至于此?又何至于,上上下下,都……把轩军看成了宝贝?以至于……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?”
这是十分深刻的看法,宝鋆连连点头:“是,令人扼腕,令人扼腕!”
他的心思 迅速活动起来:六爷的态度,似乎不像方才那么……
只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