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呵了呵腰,在角落里寻了张凳子,坐了下来,一声不吭。
很快,睿亲王仁寿、庄亲王奕仁、怡亲王载敦、郑亲王承志、礼亲王世铎、豫亲王本格,以及科尔沁亲王伯彦讷谟诂,都到了,四个大军机,文祥、曹毓瑛、许庚身、郭嵩焘也到了。
屋子里挤满了人,灯光昏暗,人们小声地交头接耳,气氛十分压抑。
最后一个到的,是醇王,他一进门,就大声说道:“嗐!怎么出了这档子事儿!”
恭王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瞎嚷嚷什么?什么叫‘这档子事儿’?这是‘喜事儿’!”
醇王立刻收声。
不过,谁都知道,这不是什么真正的“喜事儿”,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,实在是难为了一班亲贵重臣。如丧考妣是不行的,欢天喜地更加不行,屋子里,人人都觉得别人脸上的神 情,古怪难看,却不晓得,自己的神 情,在别人眼中,一样是古怪难看。
尤其是怡亲王载敦、郑亲王承志、礼亲王世铎、豫亲王本格四个。
这四位,有的是“罪余之家”,如怡亲王载敦、郑亲王承志;有的年纪轻,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、大风浪,如礼亲王世铎、豫亲王本格。他们身上,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职分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