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晓得,皇上‘见喜’这个事儿,到底要不要说给她听?”
下头鸦雀无声。
“按理说,”慈安继续说道,“儿子病了……啊不。是‘见喜’——儿子‘见喜’了。没有个不叫为娘的晓得的道理。可是——”
顿了一顿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如果说给‘她’听,那么,‘她’回来还是不回来呢?回来的话,为先帝祈福的事儿,就算半途而废了;不回来吧,隔着那么老远。心里着急,‘静心祈福’什么的,是无论如何……也谈不上的了!”
下头更安静了,呼吸可闻。
“总之,”慈安说道,“这个事儿,只要说给‘她’听,为先帝祈福的大功德,就算——唉,真是这样的话。不说先帝在下头如何,就是皇上——唉。身为人子,心里……也过意不去吧?”
顿了一顿,“所以,我是没有主意的了,真的说给‘她’听,恐怕,‘她’也是没有主意的。在场的各位,不是懿亲,就是重臣,都是与国同体的人,这个事儿,只好请大家伙儿,一起来拿个主意了。”
主意,主意,嘿嘿,一向拙于言辞的母后皇太后,这段话,说的跟绕口令似的。
下边儿的人,除了两、三个小年轻,大都是天底下一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