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机“叫起”,关卓凡向慈安禀告京津铁路经已竣工,慈安脸上一片茫然,她基本上没有意识到这个消息的重大意义,“标志性”、“里程碑”神 马的,更加是谈不上了。【【,
这不仅仅是因为慈安对新生事物的感觉相对比较迟钝的缘故,换了其他的事情,大约也差不多——她目下几乎所有的精力,都放在了小皇帝的“天花之喜”上。
自小皇帝的“天花之喜”确诊以来,每一次军机“叫起”,慈安都是一副心神 恍惚的样子,看折子,固然犹坠五里雾中,不知其所云,关卓凡为她讲解折子的那些话,也是进不到耳朵里边儿去的,关卓凡之外的大军机,即便跪在地上,按规矩不抬头仰视,也能感觉到,母后皇太后坐立难安,神 思 不属。
很快,每一次“军机叫起”,对“上头”和“下头”,都成为一种尴尬和折磨了。
这个情形,慈安自己是比谁都清楚的,几天下来,别人还没有怎么样,她自个儿先忍不住了。
“唉,我目下这个样子……”慈安叹了口气,“实在是叫没有法子!皇帝‘见喜’,我不能不把精神 头儿,放多些在他身上——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儿子,这个,你们大约是能够谅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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