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顿一顿,“臣同魏吉恩二人,反复推敲琢磨,除了,除了,这个……杨梅,实在是……寻不到第二种可能了。”
慈安呆掉了,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。
关卓凡撩起袍子,不声不响地跪了下来。俯下身去。
主忧臣辱。主辱臣死。上贻宵旰之忧,是臣子的失职,关卓凡的动作,是一个谢罪的姿态。
泪眼朦胧中,慈安发觉了关卓凡的举动,抽出手帕,拭了拭泪水,说道:“你起来——唉。我不明白,皇帝十来岁的孩子,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出过宫,怎么会——”
说不下去了。
关卓凡答了声“是”,不知道是回应慈安的“你起来”,还是关于小皇帝“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出过宫”的话,不过,他并没有站起身来,而是扭过头,对王守正说道:“王守正。好好儿一个人,什么情形之下。才会‘过’杨梅的病气?”
“回……”
一个“回”字刚出口,王守正马上反应过来:母后皇太后的御前,可不能说“回轩亲王”啊。
及时打住,说道:“一共是两种情形。”
关卓凡问:“哪两种?”
“一种是……男女交合,”王守正说道,“另一种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