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关卓凡说,“宫里边儿,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的‘验身’?不消说,自然是和皇上的病情有关的!宫人既然无辜,那么,就是说,皇上体内的‘邪毒’,非‘过’自于外人,既如此,那就只能是——”
说到这儿,打住了。
慈安悚然说道:“那就只能是……‘过’自生身父母——不是先帝,就是‘她’了!”
“是,”关卓凡说道,“接下来,臣能想得到的,别的人,大约也能想得到——先帝其余的妃嫔,既皆安堵如常,则先帝自然未曾被此‘邪毒’。皇上的‘邪毒’,既非‘过’自先帝,那么就只能——”
事实上,“臣能想得到的”,“别的人”,未必就一定能想得到。关卓凡一连串的“推理”,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可寻。但是,慈安的思 路,已全然为关卓凡左右,这些话,听在她的耳中,严丝合缝,无懈可击,她不能不相信,一切事情,确实都会照着关卓凡所说的那样,发生、发展。
“那……可怎么办啊?”
慈安的声音,透着真正的惶急——这一次,不是为了自己,是为了慈禧。
关卓凡默然片刻,说道:“臣,心乱如麻。”
“好,好,”慈安赶忙说道,“我不逼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