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时间,惊雷乍响,狂潮骤起,心神 俱震,脑海中“嗡嗡”作响,恭王甚至来不及想清楚,自己何以会有如此大的反应?
同时,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,自己是否看到了宝鋆的图谋的全貌?其中,有没有自己的什么误会?
恭王微微吸了口气,努力收摄心神 ,以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:“嗯,这是其二,那,其三呢?”
“其三?”
宝鋆微微一怔,他险些忘了,自己方才还说了“其三”。…,
“其三……嘿嘿,想来,这个邪毒,亦如子药,有多有少,少者,邪毒‘过’给‘胎元’之后,如同只有一发子药,既已出膛,再想射击,便无以为继,就此……彻底的去了根儿了呢?”
这个说法,无根无凭,近乎戏谑,显系宝鋆自己凭空想象杜撰出来的。
宝鋆绝不会如此小觑恭王的智力,如此说法,摆明了其意根本不在说服恭王相信,文宗生前确实罹患“杨梅”,而只在于表明自己的“某种态度”,并且希望恭王可以明确的感知他的这种态度。
有些话,有些事情,还未到摆明车马、图穷匕见的地步,暂时还不能捅破窗户纸,所以,宝鋆就用了这种近乎戏虐的方式向恭王“陈明心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