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,恭王暗自叫道,这怎么可能呢?我不可以这么想……
“话音”未落,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更高亢的声音:怎么就不能?怎么就不可以这么想?这个天下,原本就是你爱新觉罗.奕?的!
气血翻涌,脑子中,好像有一甲一乙两个小人儿,一白一黑,一圣一魔,相互辩驳,天人交战。△¢,
甲说:“天命早定,目下经已是第二代了,不可另生妄念……”
乙打断甲:“什么天命早定?那个奕詝,文不如你,武不如你,唯一比你强的,就是戏做的比你好!天子系四海之重,怎么,系来系去,系到了一个戏子身上?这叫天命?这叫天不开眼!气运流转,天道好还,如今,老天该睁开眼睛了!”
甲:“唉,这都多少年了?回过头翻旧账,必致社稷动荡,祖宗不安……”
乙再次打断甲:“什么叫翻旧账?这个旧账,如果早早的就翻了过来,何至于有辛酉年的大乱?——才叫‘社稷动荡’!何至于有圆明园的大耻?——那才叫‘祖宗不安’!”
甲:“你!……”
乙:“我什么?这个旧账,如果早早的就翻了过来,又何至于……大权旁落至妇人和外姓手中?”
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