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大骇,神 机营的情状,他隐约也听说过一些,但何至于此?像什么“雇替要早”——天底下哪有雇人替自己出操的?
“六爷,”文祥说道,“这几句刻薄话。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。不过。神 机营的差使,得空儿了,你最好……给七爷提点、提点。”
“博川,神 机营的情形,到底何如?请道其详!”
文祥微微摇了摇头,说道:“六爷,我的身份尴尬,在神 机营的事务上。本无可以置喙,这个你必是谅解的。不过,你想了解真实的情况,也很容易,在神 机营当差的,上上下下,都是旗人,你的门下,拐弯抹角,一定也有人在里边当差的。寻一个来问一问,就什么都清楚了。”
这个话。提醒了恭王。他府上长史的一个叔伯兄弟,叫庆丰的,就在神 机营当文案,于是,恭王叫了庆丰过府,细问端详。
“王爷,”庆丰说,“什么‘见贼要跑,雇替要早,进营要少’,那算是好听的了,神 机营真实的情状,比这个要不堪得多了!”
“什么?!”
“回王爷,”庆丰说道,“神 机营有一个笑话,说勇营也好、绿营也好、别的京营也好,都是要缺额、要吃空饷的,唯有咱们神 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