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上御前大臣、领侍卫内大臣、掌管神 机营印钥、这个都统、那个都统,一大堆的差使,已经是正经的国家重臣了。
退归藩邸之后,恭王的这种态度,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。
因此,芙蓉榭之会,他斥责醇王“谬矣”。不留余地,甚至说出“你别叫我六哥”这种话;在乾清宫内奏事处,骂醇王“早上出门之前,喝了多少酒吗?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?”
这些话,都是当着亲贵重臣的面儿说的,全然不给醇王留一点面子。
恭王这么做。固然是拿醇王作伐子,以“自明心迹”,可是,换一个人,他绝不能如此疾言厉色,说到底,内心深处,还是将醇王看做不懂事的幼弟,可以任意呼喝。
但今天晚上。恭王突然发现,老七早就不是过去的老七了——只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一直没有发现罢了。
之前,怎么能够想的到,他不仅同自己反复辩驳,甚至还打断自己的说话?
这个变化,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在“议立嗣皇帝”的题目上,醇王“石破天惊”,言人之不言。首倡其议,择善固执。犯颜铮谏,从头至尾,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独立性、进取心和引领风潮的**,这放在以前,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