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的地盘,都有“那边儿”的私人,直隶、湖广、陕甘等地的头脑,就算不是“那边儿”的盟友,也绝对不会主动站到“那边儿”的对立面去。
机枢呢?
恭王苦笑:更不用说了!
不计“他”。其余几个大军机,只有文祥是唯一一个“自己人”。可是,恭王知道,文祥不是宝鋆,此刻不是辛酉年,关某人不是肃某人,文祥是绝对不会支持自己去翻十几年前的旧账的!
内阁、六部、都察院……
一、二品的大员。一个个的数过去,要么不足为恃,要么根本不会趟这滩浑水,要么就是“他”的人。
真正靠得住的“自己人”,少之又少。
愈想愈是沮丧!
自己这么些年苦心培养的“班底”。都到哪里去了?
发了好一会儿的闷,恭王终于想清楚了这个问题。
自己所谓的“班底”,大部分其实还在,但是,这其中的大多数人,只有自己在台上,才能发挥作用,自己下了台,失权失势,“班底”也就不成其为“班底”了。就是说,这班人里边,像宝鋆这样,真正算作自己的“私人”的,并不多,顺境也好,逆境也罢,都肯为自己“效死”的,少之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