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“泄利无度”,也得毁掉了,何况小皇帝的身子,早已经是虚极了的呢?
“那么,”曹毓瑛说道,“目下……该如何用药呢?”
这句话,问的毫无底气,曹毓瑛的心底,其实已经打定“药石罔效”之数了,这么问,不过是“死马当作活马医”之意。
没想到,情况比他的想像的还要糟糕。
“正不知该如何用药?”王守正的声音,带着一点哭腔,“皇上本源极亏,本该用温补的药,固本培元,可是,皇上的身子极虚,‘虚不受补’!还有,进补——不论温补还是大补,都是热气的,皇上体内,邪盛热极,阴液不生,如果进补,岂非热上加热,毒上加毒?所以,所以……”
所以,束手无策。
就是说,现在不是什么“药石罔效”,是根本连用药都没有法子用了。
“‘七恶’之中,”许庚身说道,“最重的一‘恶’,是‘心恶’吧?即精神 恍惚,神 智昏聩,皇上——”
“皇上已经不大认得出人了。”
这句话,在众人心头,又是重重一击,有人的脸色都微微的变了。
军机处内,一时沉默下来。
打破沉默的是郭嵩焘,他轻轻咳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