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机处内,气氛倏然紧张起来。
恭王重责载澄、捆送宗人府,用意何在,在座之人,除了一、两个未成年人,以及一、两个脑筋最不清楚的,大多数人,无不了然,“本生父”的这道坎儿,可怎么过得去?
还有,关卓凡和“上头”,难道真的愿意立恭亲王的儿子做嗣皇帝?怎么想……都不大像啊?
他们之间,恩怨纠葛,彼此心结极深,就不说是死结,也是系得极紧的,仓促之间,又怎么解得开?
几乎所有人的心,都提了起来。
在这种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下,关卓凡只清了清喉咙,还没有正式说话,大伙儿的心头,便是微微一颤。
不想,轩亲王说出来的却是:“天色已晚,掌灯吧。”
众人心中都是微微一松,不过,这一松,不上不下,并不“到位”,一松过后,一颗心悬在半空中,那个滋味,更加难受了。
因为人多,多加了几只烛台,但是,大伙儿依旧觉得,灯光昏暗,彼此的面容,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下,阴晴不定。
关卓凡又轻轻咳嗽了一声,大伙儿的心,重新提了起来,耳朵也都竖了起来,静候他开口说话。
就在这时,雷声隆隆,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