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彦虎手上,只有一点残兵败将,援兵未集,立足未稳,一鼓可下。主张‘缓进’的,则以为,目下粮路已经拉的很长了,乌鲁木齐、玛纳斯两番大战,粮饷子药耗费甚钜,亟需补充,粮路畅通之前,不宜冒进。”
说到这儿,文祥插口说道:“当时,我就是主张‘急进’的。我想,彼时粮饷虽不十分充裕,但叛匪大股援兵未至,两害相权取其轻,早些动手,固然略嫌行险,但仗比较好打,待叛匪主力猬集,这个仗,就不好打了。”
微微一顿,“谁知王爷说,我就是要等他的援兵,等他的主力!”
众亲贵心中都是微微一震。
曹毓瑛微笑说道:“这就是王爷高瞻远瞩、人所不及之处了!王爷说,咱们进疆平叛,一城一地之得失,其实并不紧要,最关键的,是要灭此朝食!”
“我军急攻达坂城、托克逊、吐鲁番,未必打不下来,可是,达坂城、托克逊、吐鲁番一失,还在半路上的叛匪援军——那是叛匪的主力,自然掉头而去,人家走了,咱们可不敢追——打下了达坂城、托克逊、吐鲁番,我军必已弹尽粮绝了,在新疆那种地方,不好好休整、补充一番,是绝不敢再往前走一步的了!”
“如此,”曹毓瑛说道,“眼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