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理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?”宝廷冷笑说道,“蜕翁,照你的‘理’,我大约也算你的‘夷’,这个,咱们要不要再辨上一辨啊?”
“你!……”
方家祥的脸,“刷”的一下,由通红而惨白,说了一个“你”字之后,别的话,再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夷、夏”这个话题,绝不能在敷衍下去了,鲍湛霖轻轻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英吉利的国主,自然是女子,就是不晓得,这位……嗯,维多利亚女王——这位维多利亚女王之继位,是不是也像咱们这样,呃,不得已而为之的特例呢?”
鲍湛霖话中的微妙之处,方家祥被宝廷噎得头晕脑涨,听不出来,但程彝和汪以德二人,却都是微微一愣:什么叫做“像咱们这样,不得已而为之的特例”?
又是“不得已”,又是“特例”,言下之意,岂非就是……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“特例”?
鲍雨亭,你变脸变得太快了吧?
难道是被那个“夷、夏之辨”吓到了吗?
至于吗?
“不是!”宝廷说道,“英吉利的第一位女王,曰玛丽一世,那是……嗯,前明正德年间的事情了。玛丽一世驾崩,继位的,是她的异母女弟——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