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!”
刘宝第两道浓眉一挑,随即又紧紧的锁在了一起。
醇王看着杯中的红葡萄酒,用困惑的语气说道:“这下子,‘上头’到底是什么意思 ,还真不好猜了!”
“有什么不好猜的?”刘宝第冷笑一声,从牙齿缝中挤出话来,“‘上头’打定了立女帝的主意了!”
醇王浑身一震,杯中的红葡萄酒差一点洒了出来。
“能……吗?”醇王微微有点儿口吃了,“先生何以云之?”
“宝竹坡之议,”刘宝第的声音,犹如寒冰一般,“离经叛道,荒谬绝伦!‘上头’若没有立女帝的意思 ,不但应该驳回,还应该‘痛驳’!甚至——”
微微一顿,“将宝某人免官归旗,以儆效尤,也是应该的!为什么要‘留中’?”
醇王沉吟道:“或许,‘上头’不想闹大了这个事儿……”
“可是,这个事儿,已经闹大了!”
“已经……闹大了?”
“当然!”刘宝第斩钉截铁的说道,“宝竹坡‘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’一折的内容,已经传遍朝野,且繁衍出了好几个版本,不晓得哪个才是‘正版’?眼见国本动摇,人心浮动,惶惶不可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