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对母后皇太后的“嗣皇帝这个事儿,争来争去的,说到底,是爱新觉罗家自个儿闹家务”的说法,文祥不能不同意,不过,对于“既然是闹家务,又哪有什么谁对谁错可言”的说法,他就不能完全苟同了。>网
文祥认为,即便是“闹家务”,亦有是非曲直,可是,他也承认,既然同意了“嗣皇帝之争是爱新觉罗氏‘闹家务’”的说法,那么,不管孰是孰非,孰曲孰直,作为“外人”——包括他这个所谓的“爱新觉罗家的最好的朋友”,都是很难干涉的了。
他明白母后皇太后和轩亲王在不遗余力的笼络自己,母后皇太后“真正的自己人”之谓,是自己从未承受过的褒奖,而“掏掏心窝子”、“梯己话”之类,更加不是君主对于臣子的正常的训辞,那是至亲挚友之间才会说的话——母后皇太后是真的把他当做“爱新觉罗家的最好的朋友”了。
他不能不感动,也——不能不领情了。
不然,形同于自绝于君上了。
他听得明白,母后皇太后温言熙语的后面,隐藏着委婉的警告:不是你的事儿,你不要多事儿!
事实上,文祥既然接受了主持“王大臣会议”的差使,便已无法再“多事”,不过,他为自己划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