斧凿于方家的。”
“是!”宝廷沉吟说道,“柳翁大度,不嫌后生放肆,那……我就冒昧了。”
大伙儿暗暗称奇:如此婉转谦和,可不是宝竹坡一贯的做派呀!
“柳翁的大作,立意佳,笔力足,只是——”
宝廷再次强调了一遍吴可读的“大作”的优点,顿了顿,终于把重点说了出来:“惜乎——格局上面,略嫌小了一点儿。”
“请指教。”
“柳翁之议,”宝廷的声音,听起来十分诚恳,“固然可以稍抒厪虑,稍慰慈怀,不过,立嗣皇帝,可不是两宫皇太后一个人的事儿!这里边儿,还夹杂着近支、远支的分别,关系着整个朝局的稳定!”
众人心头一震,尤其是亲贵们,不论近支还是远支,耳朵都竖起来了。
“整个朝局的稳定”也罢了,“近支、远支的分别”,却是极其敏感的话题,在此之前,在台面上,尚无一人语及。
所谓“近支、远支的分别”,其实就是婉妃说给丽贵太妃的那一段:
立女帝,宗室里边,“有人不乐意,那是肯定的;可有人乐意,那也是肯定的。”
“不乐意的那一拨,其实也纠结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