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西进伊犁,不是‘示敌以强’,正正是‘示敌以弱’。”
文祥脸上微微一红,说道:“请王爷训诲。”
心里疑惑:怎么会正正是“示敌以弱”呢?
旁边三位,也有人有相同的疑惑。
“西征大军打乱原定的计划,”关卓凡说,“掉头西进,弃唾手而得的南疆于不顾,后果何如,不必我赘言,各位亦自明了——阿古柏死里逃生,南疆可望不可即;乌鲁木齐、玛纳斯、吐鲁番,亦难保不有所反复。如此一来,不说前功尽弃,至少,今年之内,不要想着规复全疆了。”
顿了一顿,“不到万般无奈,这条路,是绝不可行的。”
“是!”
“还有,”关卓凡说道,“塔兰齐方面,咱们付出偌大代价,做出偌大动作,只不过为了他的一封密信、几句威吓,这不是摆明了——”
话未说完,四位大军机都已反应过来,心中暗叫:对呀!
微微一顿,关卓凡继续说道:“这其实等于告诉塔兰齐说,‘你这一招,抓住了我的七寸!我除了把裤子当掉了,和你拼命,再没有别的法子了!’”
“把裤子当掉了”之类的俚俗之语,朝臣面前,已经很少出于轩亲王之口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