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书,这才觉,咱们中国,历朝历代,多少改革,都毁在了这上头!”
文祥心中微微一震。
“凡倡议、主持改革者,”恭王继续说道,“见国家积弊如山,哪个不是恨不得一夜之间,就把这座山给搬开了?只想着‘该不该做’,不想着‘能不能做’,结果——如同一只汽船,只能开到一个钟头五十里,他非要开到一个钟头一百里,结果,未到中流,便哗啦一下,散了架子,折戟沉沙,船毁人亡了!
文祥惊异的看着恭王,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短短数月,眼前的恭王,和自己熟悉的那个恭王,可就有些不大一样了——他若早几年如此,该有多好!
恭王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 似的,说道:“就譬如同文馆——开办之初,我又何必叫进士们进去读书?进士及第——嘿嘿!”
顿了顿,“他们本该是最后一拨才进去的,甚至,他们就不进去读书,又有何妨?结果——”
微微摇了摇头,“唉!”
文祥默然。
“这一层,”恭王说道,“实话实说,我确实不如逸轩!他的广方言馆,开始的时候,只和同道中人打交道,闷声大财,不声不哈的,就做大了!”
文祥没有直接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