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叹了口气,说道,“我也很心痛,可是,正因为如此,才不敢继续往神 机营身上砸钱了——不然,打水漂的,就不止于那一千万两了!”
顿了顿,“拿洋人的说法,这个叫做‘止损’。”
“止损”二字,四位大军机,都觉得一语中的,连文祥都不禁微微颔。
“远看成岭侧成峰,”关卓凡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,“醇郡王闹的这一出,咱们若是‘侧看’,倒也不见得就是坏事——从今往后,每一年,他可是都为朝廷省下来二、三百万两银子呢!”
众人哑然。
可是,仔细一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!
如果醇王不矫诏造乱,真的像他自己宣称的那样,“心灰意懒”,“除了办好神 机营的差使,再也不想过问朝政”,神 机营就无法裁撤,朝廷就得继续往水里扔银子——一年二、三百万的白花花的银子啊!
“一年多出二、三百万的银子,”关卓凡含笑说道,“不几年,又是一个一千万两了——咱们能够多办多少事情?所以,很该好好儿谢谢醇郡王!”
这个话,不晓得是调侃还是反讽,四位大军机都只是笑一笑,没有人接口。
没有人晓得,这其实是轩亲王的肺腑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