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不清了,反正,不论大风起于何处,神 机营都是被吹出了城去,‘违旨抗命’四字,坐的实实的,与人无尤,更与你无尤。”
文祥怔怔的,过了好一会儿,才把探究“大风起于何处”的念头抛开了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有一种感觉,轩邸一切事情,都是有自己的主张的,并不会真的听取别人的意见,只是有些主张,藏的很深,不到时候,不会示人。”
“有时候,”文祥苦恼的说道,“我真是弄不清楚,轩邸…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?他到底……要什么?”
怎样的一个人?
要什么?
“六爷,”文祥说道,“我不晓得怎么跟你说——我在轩邸面前,同在你面前,感觉是不一样的,无论如何,找不到那种踏实心安的感觉!有时候,甚至,不自禁的,会隐隐心底生寒!”
恭王心中,五味杂陈。
“有时候,真不晓得……何去何从?譬如,再有神 机营一类的事情出来,我该……怎么办呢?”
“小房子”里,一片静默。
过了好一会儿,恭王开口了,声音低沉:“博川,我很感动——你这些话,彼此不是真正的知己,说不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