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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恭王出面为醇王说情,先,他会遇到和文祥同样的问题——无从措手。矫诏是真的——还矫了不止一道的诏!阴谋称兵造乱,也是真的——矫诏上写的清清楚楚呢!这样子的罪行,如果还不置之典刑,《大清律》神 马的,就可以拿去做擦屁股纸了!
“议亲”、“议贵”的名目,也用不了——“议亲”、“议贵”,不及枭獍,谋反造逆,逢赦不赦,是不能“议亲”、“议贵”的。
其次,也是更重要的,恭王身处嫌疑之地,他自个儿本就是当政者重点防范的目标,可着劲儿的韬光养晦,犹嫌不足,还跳出来趟这个浑水?这个“浑水”,可不是恭王当年的“贪墨、骄盈、揽权、徇私”,而是“矫诏、造逆”——这个浑水,实在是太浑了!
如果恭王出面为醇王说情,一定会招致“上头”严重的猜疑,到时候,非但醇王救不下来,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,这种注定赔本的生意,做得来吗?
可是,如果恭王由始至终,一默无言,又如何免于天下人“无情无义”之讥呢?
文祥晓得恭王这个人的,重情重义,爱惜羽毛——仔细想想,真是替他作难!
别的先不说,眼下醇王福晋这一关,又该怎么过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