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……没那么娇弱吧。”
“太后现在……生产过了,”关卓凡说道,“身子骨儿恢复了,心境也就不一样了,时过境迁,回头去看这些事请,自然觉得无碍凤体,可是,彼时情形不同,无论如何,臣不敢冒这个险的。”
“好啦,”慈禧抿了抿自己的鬓角,嫣然一笑,“算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关卓凡想,我下面还有话呢,待我把话都说全了,不晓得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,还能不能说“算你说的有道理”?
“出了六福晋这档子事儿,”慈禧说道,“这个会议,恐怕……不大开的下去了吧?”
“太后说的不错——恭亲王奉旨,和臣一道主持会议,主持人都走掉了,这个会,还怎么开的下去?”
“嗣皇帝的事儿,就这么……拖了下来?”
关卓凡先答了声“是”,然后说道:“不过,后边儿……还有些状况。”
“哦?你说。”
关卓凡暗暗的吸了口气,说道:“军机处会议后第三天,翰林院庶吉士宝廷,上了一个折子,题目叫做……‘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’。”
这一次,慈禧是真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文宗显皇帝……血嗣未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