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说,自然是我和六哥两个,联衔上折,这一次,我僭越六哥了——我的名字,放在前头。”
慈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套路,都是套路!
“就这样,”关卓凡说道,“恭亲王去了趟宗人府,第二天,他自个儿的折子,他代朴庵拟的折子,就都递了上去。”
寝卧之内,一时无言。
慈禧不说话。
关卓凡也不说话了。
沉默。
沉默是有重量的,压在人的心头,愈来愈向下坠。
慈禧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老六做事情,”她的话里,带着无可掩饰的讥讽,“还真是……出人意表啊!他这份儿,这份儿……嘿,以前,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”
“太后说的是,”关卓凡平静的说道,“臣也意外的很。”
意外?
慈禧心中,连连冷笑:这个事儿,就算不是你和他事先勾连好了,也是你一个套儿、一个套儿的布置了,等着他往里边儿伸脚呢!
你是……正中下怀!
“老六这一手……手面儿不小!”慈禧话中,讥讽的意味,更加重了,“我看,比你一次过赶三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