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玉儿说道,“奴婢跟王爷说,王爷现在受了伤,军营那边儿,只有几个勤务兵,一个个笨手笨脚的,一定照料不好王爷,今儿个,王爷就留在行宫过夜好了……”
顿了一顿,“可是,王爷说……不合适。”
不合适?
慈禧微微苦笑。
不合适。
他不合适,我也不合适。
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。
“王爷说,”玉儿继续说道,“主子凤体疲倦,那些个脉案、折子,不必急着今儿晚上就御览,养好精神 了,明儿个再看,也不迟。他说,后天上午,巳初二刻,再过来请训。”
“后天?”
“是。”
“九点半钟……嗯,好。”
抿了口茶,沉吟了一下,慈禧说道,“今儿个就不出去遛弯儿了,我歇一小会儿,半个时辰吧……戌初二刻,你请七福晋过来。”
“是,奴婢晓得了。”
本来,还有一件事情该请圣母皇太后的示下的:现在是“国丧”,行宫这边儿的人,要不要也换装“服丧”?
传膳的时候,玉儿和李莲英两个,已经悄悄的商量过了,并达成了共识:该准备的,咱们在